他建立博物館、辦大學、開醫院
同時成立研究院,創辦制藥企業
一切只為了延續藏醫藥文化
讓藏醫藥更好地造福于人類
他是企業家
更是文化的守護者和傳承人
他就是艾措千
跟著《小康》專訪走進艾措千
“去青藏高原旅游嗎?可否給我帶一些七十味珍珠丸?”
“我的父親,本來癱瘓于床上,吃了藏藥,很快就可以下床。”
……
藏藥的故事,在近幾年如雨后春筍般在大城市中崛起。在不少人看來,如今的藥品中,似乎沒有比藏藥更神奇的了。畢竟,具有數千年歷史的藏藥,蘊藏了雪域高原與神山圣湖的精妙。
藏醫藥的現代傳承
藏藥藥用植物大多分布在海拔3800米以上的高寒草甸植被、高山墊狀植被、高山流石灘稀疏植被之間。這些生長在高原上的植物沒有受到任何污染,是純天然的藥材。冬蟲夏草、藏雪蓮、藏旺拉、紅景天、人參果……這一種種稀有而珍貴的藥材維持著藏區牧民的日常健康,慢慢的,它們也逐漸被世人所知曉。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七十味珍珠丸”,以珍珠、檀香、降香、九眼石、藏紅花、牛黃、麝香制成的藏藥七十味珍珠丸,是治療中風、癱瘓的靈藥,對心腦血管疾病有著奇特的療效。曾有癱瘓的病人,服用七十味珍珠丸后不久,即可站立行走。七十味珍珠丸對于中風造成的的神經系統損壞所導致的癱瘓有明顯的治療效果,在青藏地區十分名貴,一丸可以換一頭牦牛。
在位于西寧市生物科技園區中心的金訶藏藥的制藥車間里,現代化的制藥設備和傳統的藏藥生產工藝科學緊密地結合了起來,傳統藏藥的炮制、生產工藝、劑型加工都進行了前所未有的改造,藥品從生產、檢測到最后包裝已全面采用工業自動化控制系統管理。“這只是金訶藏藥的一個部分,我們的最終使命就是讓藏醫藥文化延續下去,更希望能夠成為一座民族醫藥文化的橋梁,讓更多人獲益。”金訶藏藥創始人艾措千說。
“這個緣分太好了!”
繼承和發展藏醫藥文化,最需要的就是藏醫學人才。金訶藏藥五位一體單位——青海大學藏醫學院是經國家教育部批準設立的全國兩個藏醫學高等教育機構之一。十幾年來,藏醫學院已累計培養了3000多名高等藏醫藥人才,為藏醫學的傳承作出了不可替代的貢獻。而艾措千,則每年都要抽出固定的時間,花幾個月游歷五大藏區,尋找民間的藏醫學家,挽救即將失傳的各種藏醫技藝。
除此之外,艾措千還做了一件非常有意義又了不起的事情——籌建世界上迄今為止唯一一座展示和保護藏醫藥文化遺產、發展進程物證、珍貴文物的藏醫藥專業博物館。在人們驚嘆于這座博物館的專業、其館藏之豐富,還有其鎮館之寶——世界上最長的唐卡時,很少有人想到,這座博物館的館長居然是一名企業家,而且還兼任青海省藏醫藥學會理事長等諸多學術職務。
不僅如此,艾措千還一直致力于讓藏醫學走向世界,走出了國際范的發展路線。他主持編纂了我國迄今規模最大的藏醫藥文獻《藏醫藥大典》,全書60卷,附總目1卷,6000萬字,收錄了638部藏醫藥經典古籍和近現代代表性論著。該書系統完整地介紹了藏醫藥學的發展歷史和現狀,總結了藏醫藥學幾千年來的發展成果,是代表我國藏醫藥文獻研究國際領先水平的一大碩果。在產業應用方面,艾措千及科研團隊已經研發出了眾多具有獨立知識產權的產品,投入生產后,已經取得良好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比如,家長們熟知的“安兒寧顆粒”,獲得權威指南的推薦(《中醫藥單用/聯合抗生素治療小兒急性上呼吸道感染臨床實踐指南》),被正式列入2015版《中國藥典》。
不過,這位謙和的藏族企業家從來沒有為自己對藏醫藥領域做出的貢獻感到滿足。在他看來,這都是他應該做的事情,是他的責任,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緣分。
“很多事情是一種緣分,一生中能做這么一件事情,這個緣分太好了!”艾措千說道,“我從學習西醫到研究藏醫,從事藏醫藥,包括藏文化的管理,并且在這個領域堅持了下來,除了緣分,我認為最主要的是藏醫文化的魅力。”回憶起與藏醫藥結緣的經歷,艾措千不禁露出了笑容。
作為藏醫藥學界的一個領航者,當代藏醫藥傳承與保護、藏醫藥產業鏈構建中的關鍵時刻都留下了艾措千持續探索的足跡。幾乎無人能想到,他最早學習的其實是西醫。“年輕的時候,我并沒有以弘揚藏醫藥為夢想,也不像很多人生來就是藏醫的繼承人,這是我人生的一個機遇。”艾措千表示。
最早,艾措千在青海醫學院學習西醫,雖然接觸過一些傳統醫學,但是對藏醫藥了解不多。1974年畢業后,他被分配到青海省海南州同德縣醫院。在那里,他發現許多牧民生病并不看西醫,而是去寺院或民間藏醫那里治病。起初,艾措千對此并不以為然,但隨著對藏醫藥的慢慢了解,他窺探到一個讓他折服的神奇領域。
早在4000多年前,藏族先民已經在進行用于醫學目的的穿顱手術,這種穿顱術也廣泛見于西歐、俄羅斯、波蘭新石器時代的遺址,偶爾也發現于南美洲秘魯等地的古代文化遺址。說明包括藏醫學在內,藏文化很早就和亞、歐、非大陸的各史前文化有著廣泛的聯系。而藏族先民早期醫療實踐中最輝煌的要數藥學。藏地在上古神話中即被稱為是“不死之藥”的產地,晚一些的文獻中被稱之為“曼畯”(藥物之域)。自古以來,藏地持續不斷地向東亞、南亞和世界各地輸出許多重要的藥物,這種傳統一直持續到現在。
對藏醫藥接觸越多,艾措千就越深刻地感受到藏醫藥的獨特魅力。1990年,他被調任青海省藏醫院院長,從此與藏醫藥結下了不解之緣。在青海省藏醫院,艾措千對藏醫藥文化及其歷史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深深為藏醫藥文化的魅力所感染,全身心地投入到藏醫藥事業中。
作為世界四大傳統醫學之一,藏醫學是一個博大精深、包羅萬象的醫藥學理論系統。隨著對藏醫藥體系的研究日漸深入,如何更好地傳承、保護藏醫藥文化,如何構建科學而系統的產業鏈,讓藏醫藥走向世界,造福于更多國家和民族,成為艾措千關注的問題。西藏、青海、四川的甘孜州和阿壩州、甘肅的甘南州、云南的迪慶州是我國的五大藏區。在藏區,長期以來,藏醫的傳承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寺院和民間醫師,因此每一位老藏醫的離開,帶走的都是不可復制的藏醫學經驗……
艾措千認為,在某種程度上,弘揚民族醫學,發展民族醫學,首要就是傳承。“對傳統藏醫藥的研究和傳承是一個很復雜的系統工程,我們也是在實踐的過程中逐步讓我們的規劃更科學,更符合藏醫藥研究和推廣的實際需求。”
弘揚藏醫藥,造福全人類
為了挽救珍貴的藏醫藥文化遺產,艾措千啟動了一個民族朝陽產業,他建立博物館、辦大學、開醫院、創辦制藥企業……短短十幾年間,一個集文化、教育、醫療、研發、生產、藏醫藥資源保護、營銷為一體的全產業鏈民族企業、一個以“弘揚藏醫藥,造福全人類”為使命的企業——金訶藏藥誕生于青藏高原。
為了更好地保護藏醫藥文化,艾措千投資修建了世界上迄今為止最大的藏醫藥專業博物館——中國藏醫藥文化博物院,這是專門征集、保護、研究、展示發源于青藏高原地區的藏醫藥歷史文化遺產以及藏醫藥發展進程物證、珍貴文物和藏族文化藝術彩繪的綜合性專業博物館。金訶藏藥五位一體單位還擁有青海省藏醫藥研究院,是目前國內唯一集藏醫藥基礎理論研究、藏藥理化分析檢測、制劑工藝研究、安全性評價、藏藥新藥開發及重大疾病防治技術研究為一體的綜合性藏醫藥科研基地。
“人才培養是藏醫藥發展的最關鍵部分。”艾措千說道,為了培養藏醫學后備人才,艾措千把青海大學藏醫學院納入五位一體模式的組織框架。青海大學藏醫學院牽頭組織編撰了國家21世紀系列藏醫、藏藥本科教材,牽頭臨床醫學教材的首次藏文翻譯工作等。同時,學院還培養了眾多藏醫藥復合型專業人才,在藏醫藥教育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藏醫藥人才的培養需要漫長的周期,一個藏醫博士生要成為一名好醫生,沒有豐富的臨床實踐是不行的。”在多年來對藏醫藥身體力行地研究和推廣中,艾措千一直把培養和儲備藏醫藥精英人才作為核心工作之一來抓。青海省藏醫院更是成為傳承和弘揚藏醫藥文化的基地,是藏醫藥專家的聚集地。青海省藏醫院成為全國首家“三級甲等”民族醫院,是集醫療、教學、科研、制劑多位一體的綜合性民族醫療機構,是全國十大重點建設民族醫院之一、青海省唯一國家藥物臨床研究機構。
盡管身兼數職,艾措千依然每年至少花上三個月時間,帶著自己的專家團隊,奔波于五大藏區20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尋找藏醫精髓,搜集、搶救、挖掘散落于民間、瀕臨失傳的藏醫藥經典古籍文獻。
“我并不覺得累,我一直認為,藏醫藥應該造福全人類,我會做好這個歷史進程中屬于我的這一段工作,把藏醫藥更好地傳播出去。”談到藏醫藥發展的前景,艾措千充滿信心,他相信藏醫藥的魅力能征服更多人。艾措千表示,“弘揚藏醫藥,造福全人類”的信念和事業,他將用一生去追求。